青青小羊

【敖青】鸿雁在云鱼在水

*一款大汉版温实初忠犬敖×高坐云端白月光青

  

  少年时期

卫青幸得陛下赏识后脱了奴籍在建章营里做骑郎,卫青此时个头不大人却机灵聪明善解人意,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白净的面皮双眼黑白分明灵动莹润仿佛森林里的幼鹿,看着就让人想要亲近。建章监的骑郎们都知道凡事只要是经由卫青的手,再繁杂的事情他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很快卫青就和这些骑郎们打成一片,公孙敖也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卫青。

 

这日公孙敖邀请卫青晚上一同出去吃饭,他在酒楼订了雅座,居高临下可以观赏长安夜景视角极佳。卫青心想也不知道公孙大哥怎么了,自从和我认识之后总是隔三差五的约我一起出去,不是教我耍剑就是请我吃饭听书看戏,还以兄弟相称,好似长安城里的娱乐活动不停他就一直有借口相约,这日夜相见的他就不会腻吗?卫青自幼生活清苦,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得到陛下赏识就更得努力学习,今晚还准备回家温书呢,想到此处卫青便婉言拒绝。

 

一向大大咧咧的公孙敖此时却有些失落,“阿青,你白天在建章营兢兢业业的作事,晚上还要回去读那些垒起来快比你高的书,这样未免也太辛苦了。我只是想寻一些长安城里的乐子让你偶尔松泛一下。”听到公孙敖这样说,卫青也不免感动,除了家人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卫青最终还是同意了。

 

到了酒楼公孙敖把食单递给卫青让他点自己爱吃的菜,卫青看了两圈点了道炙羊肉后就把食单给公孙敖了,卫青问他:“这里没有米糕吗?”公孙敖拿过食单仔细看完后说:“米糕不是什么稀罕的食物,这里没有也正常,你喜欢吃吗?”随后公孙敖想着卫青平日里吃得多的菜品点了十几道。卫青支着头目光看着远处说:“母亲从前会给我做,我出门在外受尽劳苦的时候总是会想念母亲做的米糕,只是现在母亲年事已高我不好再让她劳碌”公孙敖听完不由得心生怜惜目光柔和的对卫青说:“你若喜欢,明天我就给你买来”公孙敖觉得那些明明很正常的话从卫青的嘴里说出来就像一根羽毛般搔动着他的心,轻轻的痒痒的,让他想满足卫青所有的要求。他和卫青用完饭后照着卫青筷子动的多的菜每样又点了一份打包让卫青带回家给他的宝贝外甥。卫青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公孙敖居然还能注意到自己有什么东西都先给去病了。

 

饭后公孙敖带着卫青去逛夜市,经过文景之治,现在百姓安居乐业长安一向富丽繁华,到了晚上街道也灯火不息,两人走走逛逛看过了吞剑喷火表演杂技的、表演戏剧变脸的、卖花灯猜灯谜的……一路公孙敖给卫青边介绍边讲故事,卫青听的开心入迷,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着,忽然卫青被一双嬉闹的孩童撞了一下,公孙敖连忙挽住他纤细的腰扶住了他,卫青对他俏皮一笑说:“谢谢公孙大哥了”公孙敖却闹了个大红脸心跳瞬间漏了半拍,他忍不住的想原来卫青的腰竟比看上去还要细一些……

 

卫青玩的开心看到前头有猜灯谜的小摊,就拉着公孙敖的手走到小摊前雀跃的说:“公孙大哥我们一起玩猜灯谜吧,我若是赢了就把花灯送给你!”公孙敖看着卫青盯着眼前的一个个花灯兴奋不已,自己也乐意相陪。公孙敖让卫青挑一个花灯,卫青看来看去挑中了一个八角琉璃绵羊游水图案的灯,公孙敖不禁失笑的问:“阿青怎么选了这个啊?”卫青俏皮的朝他眨眨眼睛笑意盈盈的说:“公孙大哥不是总说我像小羊吗?”说罢便递了几枚铜钱给卖花灯的老伯,随后老伯就挑了个纸条递给卫青,卫青打开后见上面写着:“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无头双人配,双木非林心相印,人尔结合就是己”看完卫青揍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说的是什么,就对公孙敖说:“公孙大哥还是你来吧,我想不出来”公孙敖看着卫青说:“我猜这几句话说的是我思慕你”夜市熙熙攘攘灯火阑珊,这夜灯照耀在卫青的脸上倒有几分灯下看美人,三分迷倩影,七分乱心神的意味,公孙敖的语调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里浸满了柔情,仿佛猜的不是灯谜而是在和心爱的人告白。

 

老伯道:“这位公子果然聪慧,这字谜就是在表达思慕之情啊,这花灯是你们的了”随后卫青拿着这个花灯送给了公孙敖,两人并肩走着,卫青说:“公孙大哥,多谢你总是带我出来散心游乐,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公孙敖说:“阿青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况且……有阿青陪着,我是最高兴的,好啦,让公孙大哥送你回家吧”。

 

公孙敖觉得今晚月色很美,可再美的月色也不及身边人的眼眸,他总想走慢一点再慢一点,就这样并肩走着那点说不清的情愫也让他感到愉悦无比。到了卫家门口,卫青告别后正要走时被公孙敖拉住了手,抱在了怀中,此时的卫青个头只及公孙敖的肩膀,他将半边脸贴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到公孙敖的心跳很快,扑通扑通的似是要跳出来,卫青想原来公孙大哥这是把自己的心给我了。卫青双手环住公孙敖的背,一些一些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不含情欲只是安抚,良久卫青开口说:“公孙大哥,我真的得回家了”公孙敖如梦初醒般松开卫青,他红着脸气息微乱的说:“青弟回家早些休息,晚上点灯熬油的看书对眼睛不好,明天……明天我再去找你”还不等卫青应答,公孙敖似是抵挡不住对方莹润明亮的眸子般,说完就同手同脚的走了。

 

后来没过多久卫青就平步青云升了侍中、建章监,公孙敖知道卫青非池中之物,但是并没有想到如今身材瘦小,出身微贱的小小少年会成为日后威震八方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在历次攻打匈奴的战役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功绩,将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汉武朝的历史中并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狩二年

河西之战中公孙敖跟随骠骑将军霍去病出兵攻打匈奴,然而公孙敖在沙漠中迷路延误了与骠骑将军约定的时间,被废为平民。

 

天色将明,公孙敖一早出门去城东的小摊上买米糕,再拿着米糕跨过半个长安城去长平侯府拜见大将军卫青,处于低谷时期的前途未卜的公孙敖更迫切的想见到卫青,那怕像往常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下午一般坐着喝茶说说话也好,见到卫青自己心里总能踏实安定几分,像以为数次打仗一样,跟着卫青就有了主心骨有了掌舵人。从前卫青打仗过程中不是没有过挫折,只是环境再艰苦他也会苦中作乐,更难能可贵的是大将军他的眼中永远充满了希望和干劲,让人一见就能在胸中燃气昂扬的斗志。

 

到了长平侯府,卫亢和卫不疑看到公孙敖来了都欢快的跑过去抱着他叫公孙叔叔,只是这次公孙敖却没有心情像以往那样一手扛起一个把他们背在肩头上玩,公孙敖只是亲昵的用手抚摸了几下两个孩子的额头就进去寻找卫青了。

 

进了屋卫青对他温和一笑说:“早知你会来,茶我都备好了”


“大将军不嫌卑下……不……不嫌我烦就好,刚刚顺道去买的米糕,您尝尝味道是不是和从前一样”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

 

“能为大将军做些微末小事,我就很开心了”

 

“你来不只是为了和我喝茶吃糕点的吧”

 

“我只是心中忧虑,想见见您”公孙敖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弱势的一面,只是身边的人是他敬若神明的领袖和只能藏在心底的爱人,他在这个人面前可以卸下一切的伪装。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如此介怀?以后会有时来运转重新建功立业的那天”

 

“我自己的前途渺茫,家族的兴衰的重担又压在身上,眼下这般境地又如何能做到忘却烦忧呢?”

 

“道德经上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是不会一直处于低谷的,你现在应该调整心态,不要沉浸于一时的失败中郁郁寡欢,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作出这样一幅颓废丧气的模样?”

 

“大将军……不!青弟,我一向最相信你的话,你说我可以,那怕我拼了命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不在乎在别人眼里我是不是个失败者,我只在意你怎么看我”听出卫青语气中的隐隐不耐烦,公孙敖急切的拉着卫青手说

 

“我自然是希望公孙大哥可以尽快恢复斗志,我印象中的公孙大哥可不是你现在这样的”

 

“青弟印象中我是怎样的?”

 

“洒脱豪爽、不拘小节、心细周道”

 

“青弟可知在我心里,你一直如高天明月,只能仰望不能拥有,你即说我不拘小节我又怎么会心细周道呢?我的心细周道只是我习惯了守护你,习惯了在背后关注着你的喜恶,我希望您永远高坐云端,可也希望你可以回头看看我看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我一直毫无指望的爱着你”

 

公孙敖喜欢自己,卫青一直知道,只是这一份无法回应的感情,既无法回应他只好假装不知一直以朋友相处,没想到公孙敖如今心情郁闷竟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卫青思来想去不介意自己安抚他一下,了了他多年心愿,于是温柔的说:“那看来,只有我可以安慰你了?”说着小腿伸过去钩住了公孙敖的腿,公孙敖猛的抬头看着卫青结巴的说:“大将军!您……我……我不是想和您……”卫青感到好笑,他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要说没想过这事那谁都不信,现下自己松口了他居然又退却了,卫青低头抚弄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怎么是我会错了意还是你不敢?”公孙敖听完只觉得两股热流一股直冲脑门一股冲向下体,他瞬间激动的走向前抱起卫青走向卫青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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